车开了一小会儿，突然，一阵吵闹声打破了汽车内的宁静。我扭头一看，售票员正对着刚上车的老奶奶，凶巴巴地喊道：“你没付车钱呢，赶紧交钱！”老奶奶一脸错愕：“我孙子刚才付了，我明明看见了。”“没有！要不，你问问车上的人看见了没？”售票员的声音又尖又刺耳。看着车上的乘客一个个“事不关己，高高挂起”的样子，老奶奶眼里的光一点点黯淡了下来。
这时，司机把车停了，他一脸嫌弃地扭过头，对老奶奶吼道：“没钱就下车！”老奶奶颤颤巍巍地站起身，可怜巴巴地乞求道：“外面下着雨，我孙子又走了，我怎么回去呀？”可是，司机只是不耐烦地摆手催她下车。
那一刻，我内心一咯噔，很想帮忙，可是看着凶神恶煞的售票员，我一下子没了勇气，话到嘴边又咽下。只好眼睁睁地望着老奶奶被赶下了汽车。
车子又开了，车内恢复了平静，可我的心里却翻起了浪。雨中年迈的身影渐行渐远，乘客的冷漠和内心的愧疚，像雨点般击打着我。那落寞的背影夹杂着满心的歉意如鲠在喉，让我久久无法释怀……
我的第一选择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