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穿着短袖，坐在赛场边的替补席上。雨，淋湿了他的衣服，紧紧贴着他的身体。
裁判穿着羊绒大衣，牙齿仍在打颤。
可他大声呐喊着，为队友加油，似乎一点也没有感到寒冷，除了他的呐喊，篮球碰撞地面和篮板和进球时微弱的欢呼声，全场一片死寂。
死寂。
场上队员的步迈越来越缓慢，动作越来越无力。许多三分线内的跳投连篮框都没擦到。
队员换了好几次，惟独没有轮到他，他有些沮丧，但，还是喊叫着。一旁队友看他的眼神似乎有些异样。
雨，越下越大。本来进球时微弱的欢呼声也被雨声吞没了。
场上，比分仍旧是27：27，突然，对方一个三分球把比分拉开了。
只有5分钟了。
他的身旁变得越来越空旷，长椅上的替补队员似乎都在不知不觉间消失了，可他依然如旧。
对方控球。球在对方队员手中互传，都无人去抢。
31：27，33：27，35：27……
比分越拉越大，他心急如焚，却无能为力，望着场上队员站立不动，任对方肆虐，他感到愤怒。但他又想，也许是雨的缘故吧。
他感到有些冷。
比赛结束了。主力队员向他走来。他瞟了一眼分数。输了，毫不意外。
过去了就过去了。他想：
他向迎面走来的队员伸出手，准备和他击掌。但，那个队员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，然后，低着头，离开积水满地的赛场。
他独自一人站在雨中，望着空无一人的赛场。他的心中有什么东西突然熄灭了。他感到莫名的空虚。
他的眼中映出了雨，顺着脸颊，滑落。
他感到冷。
做米酒
